遥远不远

《撒野》同人，私设，oooooooooooc预警
写到10还没写完真的是没想到的2333
这是一个德语炎，嗯，可能有个伏笔呢！
cp:许行之，李炎

场外片段
我:草哥，你不娶何撩？
草哥:你怎么知道我不娶？请不要妄图用你的想法来看待我。
李炎:抢我台词干嘛？我正要好好说说她，都TM10了，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

　　“李炎你TMD脑子进水了吧？”刘帆在街口撞见李炎看明白他在干什么之后爆出这么一句话。
　　“你先别烦我，”李炎冲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继续对对面的中年男人说:“叔你看，我这车的配置都是一流的，您在咱们这估计也找不出十辆这样的。而且我也不怎么开，怎么也有八成新，你说这价格是不是有点过不去？”
　　中年男人眼睛片刻不离车子嘴里却吐出带着遗憾的话来，“你这车好是好，不过你也得看市面上的需求，就咱们这片儿地儿，谁上个街跟赛车似的？我给你那价格比我这最畅销的车价格都高了，实在是高不上去了。”
　　“我和你说......”李炎正要继续游说，刘帆打断了他，“你真这么缺钱？这车不是你心肝宝贝吗？得了你也别折腾了，我出钱买了，你说个价格！”
　　“你别凑热闹。”
　　“行啊！城市里待过长能耐了是吧？”刘帆冷着一张脸走过去跨上车，拧开一直插在上面的钥匙一溜烟开走了，留下一屁股尾气。
　　......
　　“这什么人啊？”中年男人皱着眉骂骂咧咧地说。
　　李炎后知后觉地靠了一声，“什么人？他还真是我铁子！”说完他走出了店，打了辆车就赶往刘帆的店铺。
　　刘帆和罗宇都是他在老家的朋友，只不过刘帆这人不爱念书，早早出来找事做，现在自己开了个店，生意倒是挺好。李炎去外地上学，刘帆的店去的少，不过每年他们都要聚几次，所以他的店铺在哪他还是记得的。
　　到了目的地，下车，果然看见自己的机车耀眼地停在店门口。李炎付了车费，慢腾腾地往店里走过去。
　　一进门，刘帆坐在接待客人的沙发上，抬头看他一眼，揶揄道:“你不是不要了？”
　　李炎听他这么说也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发另一头，语气不善:“我是拿去卖钱了，可你那是抢了好不好？我怎么着也得把钱拿回来吧。”
　　“你就说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刘帆从口袋掏出烟盒，拿了一根叼在嘴上，又掏出打火机，一边点烟一边对他说。
　　“给我也来一根。”
　　刘帆递给他，两个人一起吞云吐雾起来，李炎猛吸了一口，顿时呛得咳了几声，等缓过劲来说:“这么难抽，你们为什么都会喜欢？”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习惯，年轻的时候是为了装B，现在是为了缓解压力。”
　　是吗？李炎内心质疑了一句，觉得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刘帆一个你很浪费的眼刀飞过来，李炎装作没看见，挥了挥飘到自己鼻子边的烟气说:“你借我点钱，车我不卖给你了。”
　　“怎么，不舍得了？”
　　“不是，我那车就是和你一起买的，款式一模一样，你要两辆干嘛？”刘帆一副我乐意的样子，李炎继续说，“我也不卖给别人，就放你这里吧，以后也不怎么会开了，你看着心烦随便你怎么处置。”
　　“不是，”刘帆一脸不耐烦，“你这整地跟交代后事一样，我问你发生什么你也不说，你是贩‖毒了还是拐卖人口啊？”
　　李炎皱眉看着他，半晌才说:“我不想说。”
　　“行！你爱说不说，多少钱？”
　　“2万。”
　　两万，说出来不算多也不算少，刘帆只是看了他两眼，就说你等着，去了柜台后取钱，拿过了后，直接交给他让他点点。
　　李炎接过，低头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刘帆。刘帆被他的表情吓到，“才2万块钱你不至于要哭吧？”
　　李炎心说是啊，他是挺想哭的。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问别人借过钱，可今天他却有点想哭，不是因为羞耻，而是感动。
　　离开刘帆的店以后，李炎去了一趟城郊的公墓，现在不是祭拜的时间，附近几乎没有人，他买了一束纸花，顶着冷风往台阶上爬。
　　今天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衬地四周更加压抑，李炎走到一座石碑前，蹲下把花放在上面。
　　“我昨天做了我以前一直不敢做的事情，现在我也和你一样，被家里赶出来了，”李炎摸了摸石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脸上的表情不可一世，就像他是这个世界的王一般。
　　“我前段时间梦到你了，你还是那么霸道，像个小霸王一样，”李炎笑了笑，“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的？虽然不喜欢你的强制霸道，但是要让自己喜欢别人和别人在一起我又会很不安，你说你是不是用你的灵魂拴住我了？”
　　没有人给他回答。
　　李炎找了个位置坐下，靠着石碑轻声说:“不过也没关系了，要是真有你的灵魂存在，那我也不算孤独了，今天来看看你，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说完他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眼睛，“其实我还是希望你放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真的已经不喜欢你了，很多时候我都迷茫，很抗拒，很痛苦。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活着的人，谁来拯救呢？”
　　说完李炎就再也没有说话了，他继续待了一会儿，去了趟前男友的家，悄悄塞了一笔钱他才去拿了自己的行李离开。
　　昨天发生的事情李炎不愿意去回想，或者说不忍回想，母子俩在客厅抱头痛哭的画面，实在是不怎么合适拿来交流的话头，更何况最后他们也没艰难地达成共识，相反的，被赶出家门的他不管怎么看都很狼狈。
　　他拉着行李箱站在火车站中间，在口罩里无声说了一句再见，决绝地过了安检，再也没有回头。
　　不过车窗外也一片漆黑了，这倒是印证了那句“眼不见心不烦”，李炎靠着座位后垫，闭上了眼睛。
　　回来后的日子过得飞快，白天李炎和罗宇一起去图书馆复习应付期末考试，晚上他就把电脑搬到床上敲个不停。倒是没有人问他怎么在家待一天就回来了，不过是元旦的话，貌似也很正常。
　　过了两周，期末考试的科目全部考完了，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罗宇也来催他。
　　“你买几号的票？得提前买，再下去春运就买不到了。”罗宇拿着手机在看售票信息。
　　“你先回去。”李炎依然坐在床上键盘敲个不停。
　　“你不回去？每年都是你妈最早打电话过来催你回去，哎，今年好像没听你念叨？”
　　李炎瞥他一眼，“我已经申请留校了，外地学生学校准许，昨天我就拿到同意的申请书了。”
　　“你什么时候办的？”罗宇一脸懵逼，“怎么感觉你回了趟家怪怪的？”
　　“别多想，我是为我以后打算，你要买车票赶紧买，别耽误了。”李炎说完视线又回到笔记本电脑上，双手继续噼噼啪啪地打字。
　　见他不愿继续说，罗宇就忙自己的去了。
　　再过了一周，学校就冷清下来了，有时候李炎自己走出去一路都碰不到一个人，他那一幢宿舍楼更像是他一个人在住，不过每天校门口还是有保安在看守。
　　这段时间，他在网上找了个兼职翻译的工作，对方给了他一篇专业文献，他熬了好几个晚上才翻译好发过去，好在对面还算满意，双方也算达成了合作。
　　只不过兼职到底不够稳定，李炎开始在网上投简历，所有专业与非专业的，只要是他对自己有信心的，他都没有放过。
　　但是如果知道他随意投的一个心理学资料翻译助理会让他遇到许行之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投。
　　可世界就是这么小，世界就是要和你对着干。
　　“真的是你啊？”许行之看着他一脸诧异，李炎腹诽你都看见我简历了还装。
　　见李炎没说话，许行之给他解释:“这段时间有些忙，组里就帮我招聘了助理，只是她给我发简历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见到你才真正确认下来。”
　　“你要面试什么？我还赶着去下一个地儿呢！”李炎转过头不去看对面人惊喜的神色，淡淡地转移话题。
　　“你把这一段翻译一下吧，差不多的话就可以了。”许行之从包里拿出一张A4纸，上面只有短短的四排。李炎接过来看了看，不禁心里爆粗，这人肯定TMD故意的。
　　Du bist wie eine Blume,

So hold und schön und rein;

Ich schau dich an, und Wehmut

Schleicht mir ins Herz hinein.

Mir ist, als ob ich die Hände

Aufs Haupt dir legen sollt,

Betend, daß Gott dich erhalte

So rein und schön und hold.
　　这是一首德国诗人海涅的情诗，李炎虽然平时学习比不上学霸，但这么著名的诗他们班十个起码有七个都会背了，所以他有些摸不透许行之的想法，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嗯？”许行之回望他，“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是应该让我翻译和心理学有关的吗？”
　　许行之笑，“学心理学的也不一定时时刻刻看心理书啊？还是你翻不出来想......”
　　“翻就翻，”李炎气呼呼地瞪他两眼开始翻译起来:
　　你好比一朵鲜花， 温柔、纯洁而美丽；
　　我一看到你，哀伤就钻进我的心里。
　　我觉得，似乎应该用手抚摩你的头，
　　愿上帝保持你永远。
　　
　　李炎翻译完把纸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有些不自在地说了一句我翻完了。许行之却只是看着他笑，片刻才说:“嗯，背诵地不错，一字不落。”
　　“哎，你这个人！爱招不招，我不陪你耗时间了。”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许行之拉住他的手，“别冲动，我很满意。”
　　满意你个......
　　李炎没在内心吐槽后半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热，他甩开许行之的手，脑子里警铃大作，他绝对不可以就这样呆在他的身边。
　　“我不满意，你另找他人吧。”
　　“为什么总是回避我？”许行之看着面前低头的青年，他的头发柔软地覆盖在头上，确实很想让他摸一摸。
　　“我没有回避你，我是真的对自己不满意，你们心理学的应该找个更专业的。”
　　“你就是学德语的，还不够专业？”许行之叹了口气，“总感觉你表面上看不出来是个妄自菲薄的人，现在却在打退堂鼓，实在不像你。”
　　“你又不了解我，”李炎抬头看他，“别以为你学心理学什么都看得透，人都是复杂的生物，你敢说你很了解自己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许行之问倒了，不过他又很开心听到这样的反问。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你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可能是荷尔蒙，或者其他的，但是确实说不清。”
　　李炎诧异地睁大眼睛，听到后面砰砰直跳的心又有些回落，他声音低沉地回答，“所以不要总是企图用你自己的眼光去定义一个人，你所说的也只是你的个人看法而已。”
　　“嗯，”许行之竟然开心地嗯了一声，“所以你也不要总用你的个人眼光就把我定性了，也不要因为私事误了自己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帮助我翻译，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