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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无题——浙江高考跑题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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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已经连续下了两个星期的雨了,今天也没有例外。
  潮湿的空气让镇上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霉味,人们也都不敢出门,顶多往自家露天的小院子里走出几步,拾掇些又生又湿的柴禾去生火。
  只是这雨不停,这柴禾也快消耗尽了。
  “父亲,母亲身上太湿了,让我去后山捡点木柴回来生点火吧?”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张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眉头却牢牢挤在一块儿说道。
  “天天,外面太危险了,雨那么大,你在家乖乖待着,别出去闯祸。”男人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说着谈了一口气。
  可男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出门就是危险的事情了?他可以打伞,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平常经常去砍樵的地方他也熟得很。
  他不明白。这连续下了两周的雨是给镇上的人们施了什么咒法吗?他们缄默不言,却默契地把自己锁在家里,像是等待死亡的一个仪式,又或者祈祷上天垂怜的无所作为......
  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明白,也没有人和他说明白。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但好多次脱口而出的疑问都被父亲严肃的眼神堵在喉咙里。
  这太奇怪了,而他也太难受了,他如何能不说话呢?
  是夜,少年用自己冰凉的额头贴着母亲的降温,母亲虚弱地抱了抱他,用眼神示意他回去休息。少年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父亲,飞快转身跑了出去。
  照例是要等他睡熟父亲才去休息的。少年强行镇定如往常一样躺进自己并不暖和的被窝,睁着眼睛静待父亲巡防的身影离去。
  他有一个秘密的行动计划,除了他没有谁知道。他一个人在脑子里偷偷谋划了好几天,他甚至不敢用纸币书写下来。
  镇上的一切都指示他所想所计划的太危险太反常了,可他已经不抱任何别人理解他的希望。
  他认定的,必须去做;他所怀疑的,必须证明。
  已经过了三更,窗外的雨噼噼啪啪打在屋檐和地面的声音更加响亮。透过木窗不那么严实的一条缝,少年可以望见外面毫无生气甚至有些凄凉的茫茫一片。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外面的树不知道何时开始慢慢枯黄起来,现在再看那棵院子里的桃树,已经瘦骨嶙峋,像个骷髅。
  少年心里打颤,大概夜晚确实会让人心生胆怯一些,但是内心的执念又让行动占据的面积更大一些。
  他下床穿好鞋子,把这两天偷偷藏在床下的装备一一拿出来,轻手轻脚地仔细穿好。走到卧房门口又想起什么的,脱下自己的鞋,拽在手上,一步步往后面走去。
  很容易推开了门,夜里的潮湿与清冷瞬间扑面而来,少年搓了搓冰冷的双手,将鞋子穿好,深呼吸一口,一头扎进了雨中。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巨大的计划,往细小了讲,他唯一确定一定要做的就是砍些木柴回去,至于这神神秘秘的一切,他可以等做完这件事再继续。
  母亲的病容让他心里十分难受,他还没接触过病重甚至死亡,但是这种压抑的感觉却让他受不了。
  他天生乐观,他一点也不想世界被灰色笼罩。
  通往后山的路不长,少年在积水严重的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竟也耗费约莫一炷香时间了。
  他感觉脑袋有些眩晕,连带着周围的事物也加速度旋转起来。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摔到地上沾满了一身的泥,但是他的斗笠掉了,雨水落在脸上,是火辣辣的痛感。
  
  “你醒了?”少年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比自己成熟一些的陌生的脸,意外地还有些好看。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冒烟一样地难受,声音呜呜地卡在嗓子眼发不出来。
  “别着急,你受了那雨的侵蚀,嗓子暂时受损,养段时间就可以说话了。”青年眉眼弯弯,说出的话也格外熨帖。
  少年到底还是停止了挣扎,好似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谁都不知道他此刻内心多么急切,要他不能动不能说话,简直比要了他的命更难受!
  过了几天,青年终于带来了他可以开口说几句话的好消息。少年背靠着床头,深吸几口气,阵势大得让人以为他要宣布什么大事。
  这几天青年已经把发生的事情的原委明明白白地和他说了,冒名宣扬和谋划这场灾难的人已被绳之以法,镇上的人民也都被救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少年拆了脸上和身上的纱布,只不过他的做脸多了一个金黄的印记,形状就像一个热火朝天的太阳。
  他操着嘶哑的嗓音,表情那么严肃认真,他说:“我叫黄少天,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似乎有些讶异,随后对他温柔地笑起来,“我叫喻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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